最近,我们看到了活久见的景象:美国总统用美国搞颜色革命的手段对付民主党、企图推翻大选结果;民主党及背后的资本大佬反过来用美国搞颜色革命的手段让美国总统社死。而这一切的手段,之前在美国“外送民主”的过程中,一切都再熟悉不过了,只不过这次荒诞的一幕竟然发生在了美国国内,而且是民主共和两党互相对对方娴熟地、对内使用原本一致对外的手段。
双方你来我往斗得好不热闹,遭殃的确实美国长期积累下来的软实力,并且撕破了长期的“民主自由”的伪装。人们这才发现,原来美国倡导的发生在各国最美丽的风景线,如果发生在了美国,抗议者会被当场击毙、组织者会被社死弹劾、所有参与者都会被一个不漏追责,抓的抓、解雇的解雇、删号的删号,甚至连飞机都不让坐。
经此一役,美国在新冠后受到重创的软实力,可以说受到了毁灭性的打击。今后如果美国再外送民主、输出颜色革命,国际社会都可以笑着说:少来,去你家国会抗疫的你还不是当场击毙!
本来,民主自由的美国人,要搞自己民主自由选出来的总统,初哥是乐得在一边吃瓜看戏的。但我发现,美国的反特朗普运动,逐渐有一种扩大化的趋势,变成了新时代的猎巫运动,而这些被猎取的“巫”,就是投票给了特朗普的7400万支持者。
他们有的被社交媒体封禁。路透:推特封禁了数以万计的分享QAnon内容的用户。而这些分享QAnon内容的支持者,大部分都是特朗普的铁粉。
同时,还传出了不少特朗普的粉丝,在美国国内被拒绝搭乘飞机的消息。美国对外满嘴民主自由,在国内就玩株连九族,这一波操作简直老铁666。
事实上,这正是在简单多数票获胜的选举制度下,“民主”所产生的巨大弊端。有了多数选票的合法加持,少数群体的利益总是会受到巨大的损害。况且,这个“少数群体”,反应到最终的选票数上,只是相当少的差别。
举个例子,100个人选举,51个人选A,49个人选B,最后赢者通吃,牺牲的是49人的利益。表面上看51人的利益得到了保证,是民主政治下多数群体的巨大胜利,但剩下的49人的利益就可以被看不见?他们就不是人?如果出现了这样的结果,决不能说是民主的巨大胜利,只能说是民主的巨大失败。更何况美国还不是全民投票直选,而是通过选举人票这种不那么“民主自由”的制度进行选举,竟然还出现了四次普选票胜出、选举人票却落败、导致最终竞选失败的奇葩事件。
1824年,美国共有261张选举人票。前总统约翰·亚当斯之子约翰·昆西·亚当斯普选得票比安德鲁·约翰逊少38,000多张,选举人票比约翰逊少15票,但两名候选人都未获得选举人的多数票。随后,众议院接手进行选举,亚当斯被任命为总统。
1876年,美国共有369张选举人票。在当年的总统大选中,共和党候选人拉瑟福德·海斯普选得票403万6千298张,民主党候选人塞缪尔·蒂尔登普选得票430万590张。海斯普选得票少于蒂尔登,但获得的选举人票却以185比184超出一张,从而当选总统。
1888年,美国共有选举人票401张。共和党总统候选人本杰明·哈里森普选得票543万9千853张,同时获得233张选举人票。民主党候选人格罗弗克利夫兰普选得票554万309张,但仅获得168张选举人票。结果,哈里森赢得大选。
2000年,美国选举人票为538张。共和党总统候选人乔治·沃克·布什普选得票5千零45万6千零2张,少于民主党竞选对手阿尔·戈尔的5千零99万9千897张选票,但布什由于赢得271张选举人票而当选总统。
2016年,在普选中,有48.2%的选民投票给希拉里,她最终获得约6584.5万张选票;而特朗普共获得约6298万张选票,占比46.1%。希拉里所获得的选票超过特朗普近290万张。但是在最后的选举人投票中,特朗普却以304票对希拉里的227票击败了希拉里入主白宫。
美国本身就是一个移民国家,各种政治、宗教、文化在美国境内持续交融,早先造就了美国一派繁荣的景象,也给美国带来了“民主自由”的多样化、包容的治国理念。在美国国力的上升期和鼎盛期,大家还能够相安无事,但是一旦走向衰落,这些多样化的张力所带来的对社会族群的撕裂,也开始暴露无遗。下面,初哥要带你从硬核统计数据上,去审视一下美国国内分裂的程度。
根据美国皮尤研究中心的数据(下左),从1970年到2018年,美国底层居民平均年收入从20000美元上升到了28700美元,上升43.5%;中层居民年平均收入从58100美元上升到了86600美元,上升49.1%;而上层居民年收入从126100美元上升到207400美元,64.5%。这个数据告诉我们,美国上层居民的收入速度增幅,明显超出了中下层居民的收入增幅。而在收入占比方面(下右),底层居民的收入占比从1970年的10%跌到了2018年的9%;中层居民的收入占比从1970年的62%大幅下跌到了2018年的43%;而上层居民的收入占比则从1970年的29%大幅提升到了2018年的48%。总的来说,就是上层居民的收入占比,要远高于中下层居民的收入占比。
如果我们从家庭财富这个角度去看待美国阶层的分裂,那么数据会更吓人。根据美国皮尤研究中心的数据(下左),1983年到2016年,美国底层居民平均家庭财富从12300美元下降到了11300美元,增幅为-8.1%;中层居民平均家庭财富从102000美元增加到115200美元,增幅为12.9%;上层居民平均家庭财富从344100美元大幅增加到了848400美元,增幅为146.6%。
在家庭财富占比方面(下右),下层居民家庭财富占比从1983年的7%下降到了2016年的4%;中层居民家庭财富占比从1983年的32%大幅下降到了2016年的17%;而上层居民家庭财富占比则从1983年的60%大幅提高到了2016年的79%。
然而事实上,自2008年美国金融危机以来,美国只有最富有的20%群体,财富是增长的。而其他群体的财富都是下降的。下表有些难懂,Top 5%是最富有的5%群体,Highest fifth是头部的20%群体,Second fifth、Third fifth、Forth fifth分别是接下来的各20%。而在这张图的附注中,写明了最底层的20%群体(bottom 20%)并没有出现在图中,因为从1989到2016,最底层的20%群体财富增长实际是-1099美元(实在不好看就不写,民主精神实在是大大的)。
2007年,上层家庭的财富是底层家庭的40倍、中层家庭的4.5倍。而到了2016年,这两个数值分别扩大到了75倍和7.4倍,分别增长了87.5%和64.4%。
如此巨大的财富差距,使美国阶级的撕裂越来越厉害。上面很多数据只展示了财富绝对值的变化,如果把每年2%左右的通胀考虑进去,从价格指数上看,美国底层人民的收入实际上是在减少、而不是增加的。道理很简单,收入增加的幅度跑不过通胀的幅度。1990年的100美元购买力,可比2020年100美元的购买力强多了。在全球最大的民主国家——印度,存在各种各样的贫民窟,贫民窟自己就是一个微缩版的小社会,生老病死都可以在不出贫民窟的情况下进行无缝衔接。贫民窟里的阶级固化严重,阶级跃升的途径被阻断,大多数人一辈子都走不出这样的贫民窟。
而在美国,虽然没有印度贫民窟这样的存在,但却存在了很多和贫民窟里的居民生活有的一拼的“homeless”——无家可归者。
下边的这张照片,可不是某个海岸边的悠闲度假的家庭排成一排的帐篷,而是美国的无家可归者赖以遮风避雨的帐篷。
一个帐篷,就是美国无家可归者所有的家当。白天他们出门乞讨、或者通过捡拾垃圾、餐厅丢弃的过期食品、领取各种救济金、打零工为生,晚上就回到自己的小帐篷里过夜。有的人甚至穷困潦倒到连帐篷都没有,就只能身匹一床被子露宿在街头、公园、桥洞、废弃建筑……只要哪儿有平坦的一块地,能够躺下来睡个觉就成。
根据纽约市的统计,在纽约每晚去官方庇护所的无家可归者,从1983年的接近5000人,到2019年的接近20000人,增长了近四倍。从纽约市统计的数据中我们可以看出,自从2008美国金融危机之后,住进官方庇护所的无家可归者人数大幅度上升。而全美国的无家可归者,在2019年时已经达到了563308人。2019年美国拥有接近3.27亿人口,那么每1000个美国人当中,就有接近2个无家可归者。
按照上两张图中的纽约市无家可归者的数据,那么能每晚进庇护所的人数比率,也就是18694/92091*100%≈20%。也就是说,每晚能被社会服务机构照顾到的无家可归者,只占所有无家可归者的20%,剩下80%的无家可归者,都需要自寻出路。白人(White):开拓新大陆时从英国移民的那帮侵略者后代。西班牙裔(Hispanic):来自墨西哥、南美的那群Amigo。根据皮尤研究中心的数据,从2008年美国金融风暴起、截止至2013年,白人家庭的平均财富是黑人族群13倍,是西裔族群的10倍。而根据statista的预测数据,到2024年,白人与黑人、拉丁裔(Latino,可以认为是西裔的一部分,主要来自于拉丁美洲)族群的财富差距,将分别扩大到惊人的99倍和75倍!当然了,这些数据都是相对较早的数据,完全没有考虑到新冠病毒对族群收入的影响。经历过新冠的洗礼,大家会发现,美国的非白人群体会更加遭殃。在刚刚过去的2020年中,如果我们参考一下美国疾病防治中心(CDC)在2020年9月5日发布的基于族裔的新冠病毒感染数据,就会发现,在美国新冠病毒确诊最多的,恰恰是最穷的黑人和西裔/拉丁裔族群。根据美国CDC的数据,每10万人当中,西裔/拉丁裔确诊数为341人,非西裔的黑人确诊数为339人,原住民印第安人/阿拉斯加原住民确诊数为332人。而亚裔/太平洋岛民(夏威夷、关岛)确诊数为98人,而非西裔白人确诊数最低,只有73人。
由于大部分的底层人民都没有医保,而且恰恰大部分黑人和西裔/拉丁裔族群都属于社会的底层,原来还有奥巴马医保多少管点事,但随着特朗普上台、2017年奥巴马医保被废除,这些大量失去了医保的底层非白人族裔更加像是社会的弃子。进医院吧,就会倾家荡产,自己扛一扛,康复几率还是很高的。所以宁愿在家赌一把、也不愿进医院倾家荡产。由于新冠的冲击,美国人民大量失业。当然,最受伤的依然是非白人群体。根据华盛顿邮报(The Washington Post)的数据,失业率最高的是西裔人群,失业率为18.9%;接下来是黑人,失业率16.7%;而亚裔和白人失业率只有14.5%和14.2%。对于家庭财富和白人相差巨大的西裔及黑人来说,在疫情中感染率高、失业率高,还没有厚实的家底可以治病,大部分只能用“凄惨”两个字来形容。根据圣地亚哥基金会(The San Diego Foundation)的数据,受教育程度在全美的族群中也是有很大分裂的。
在本族群的全部人口中,34%的西裔学生只拥有高中以下的学历,拥有本科以上学历的西裔只有15%。8%的黑人拥有高中以下学历,拥有本科以上学历的黑人只有25%。而白人的数据分别是12%和49%而根据美国教育部(US Education Department)2014年的数据,黑人和西裔的毕业率都是明显要低于白人的毕业率。辍学率则相反,黑人最高、西裔次之、白人最高。在不同的受教育程度下,各个族群解决问题的方式也不同。皮尤研究中心调查过黑人和白人针对黑人平权运动,所希望提高黑人权利的方式。这是一道多选题,共有四个选项:
从调查的结果看来,更多受到过高等教育的白人愿意选择更加平和的方式(选项1、2、3)去提高黑人的权利,而辍学率最高、毕业率最低的黑叔叔们,选择抗议和集会的方式(选项4)的可能性,要大大高于白人(至于皮尤的调查为什么没有西裔的数据,初哥就不知道了)。
在无家可归者的统计数据中,也表现出了显著的族群差异。除了亚裔的少数族裔的无家可归的人数,要大大高于白人无家可归者的人数。每10000人中,夏威夷和太平洋岛民的无家可归者最多,有93.8人;其次是黑人,52.1人;第三是美国印第安原住民、阿拉斯加原住民,41.4人;第四是混合血统族群,40.6人;西裔人口排第五,但也有20.2人;白人是10.4人,是西裔人口50%、黑人的20%。族群的分裂,让美国本就因为贫富差距导致的社会分裂,更加地雪上加霜。近年来我们不断看到民主党为了讨好从南美来的非法移民Amigo们,不断地想方设法推动非法移民入籍。一方面可以提供廉价的劳动力,另一方面就是这些非法移民洗白后的选票,基本上都会投给为他们洗白的民主党,成为民主党的大票仓之一。
而特朗普为什么打死也要推进边境修墙,一方面是为了迎合右翼反移民的老白男们,他们觉得是非法移民的大量涌入,而使他们丢掉了饭碗;另一方面也是为了打击民主党的这个源源不断的大票仓。随着特朗普执政四年,右翼保守主义势力崛起,越来越多的少数族裔感觉到受到了伤害。根据皮尤研究中心2019的调查,除了亚裔和白人外,原住民、西裔和黑人都觉得自己受到的伤害大于自己所获得的帮助,尤其以西裔和黑人受到的伤害最大、获得的帮助最少。根据华盛顿邮报统计的美国警方开枪致命的次数,黑人是每百万人口中34人,西裔是每百万人口中25人,而白人每百万人口中只有14人。黑人被警察枪击致死的概率是白人的2.4倍,西裔被警察枪击致死的概率是白人的1.8倍。难怪黑叔叔们每天都要上街游行搞Black Lives Matte。统计数据看,从家庭财富、收入、医疗、受教育程度、无家可归、警察暴力等众多方面,黑叔叔们在美国绝对是属于被踩在脚下的。西裔Amigo们虽然在美国活得也不咋地,但好歹是属于白人血统的人民内部矛盾,再说还有黑人族群这个悲惨的存在,相比之下来自于南美、偏向于小确幸的Amigo们也就没有黑叔叔们那么显眼了。
关键是,Amigo们能生会养,生育率在美国一直是属于最高的那个群体。根据美国疾控中心的2013年的统计,每个西裔族群的妇女能生育2.15个孩子,黑人族群每个妇女能生育1.88个孩子,而美国白人每个妇女只能生育1.75个孩子。事实上,借着优势的生育率,以及无畏的翻墙挖洞跑路偷渡到美国的传统,美国的西裔族群所占的人口比例正在不断地扩大,而白人所占的人口比例正在逐渐减少。从皮尤研究中心的2015年的调查和预测中,我们可以看出扩张最快的,就是这群Amigo们。从2010年到2019年,美国的西裔人口数量增加了982万人,占这段时期美国增加总人口数量的52%,亚裔增加人口占22%,黑人增加人口占14%,而白人人口数量却减少了7.9万人。长此以往,到时候美国选出一个满口墨西哥大碴子味的总统,并非是不可能的事。政治分裂,是美国国内面临的最严重的分裂之一。长期的两党政治造成了民众之间的间隙和隔阂越来越深。民主党所代表的互联网资本、金融资本与共和党所代表的能源和军火资本之间的冲突数量越来越多、力度越来越强。由此加剧了极左和极右的对峙。在无法改变的两党选举政治的情况下,左、右双方对立程度越来越深,导致双方之间的分歧越来越大、越来越无法弥合。在这种情况下, 双方变得越来越不包容,立场也越来越极端。根据皮尤研究中心2014年的调查,民主(Democrat,代表色蓝色,下列调查有的图片中会简化为DEM)、共和(Republican,代表色红色,下列调查有的图片中会简化为REP)两党相比较1994、2004年,意识形态上的对立更加严重,双方意识形态的中值(Median)相距越来越远。
从一些美国人民关心的重大问题上,我们可以真切地看到民主、共和两党意识形态对立的加剧。在去年4-6月份对新冠疫情的调查中,皮尤研究中心提了两个问题:
1) 多少人觉得他们会得新冠肺炎,并且需要医疗救助。2) 多少人会担心在不知道的情况下把新冠肺炎传染给他人。从调查中可以看出,对于这两个问题的关注,民主党人(蓝色Dem,下同)的担心程度是上升的,而共和党人(红色Rep,下同)的担心是下降的。有意思的是,这个调查把族群数据和党派数据放在了一起比较,西裔Amigo(Hispanic)和黑叔叔们(Black)的担心同民主党一样,趋势是上升的;而白人(White)的担心程度却和共和党一样,是下降的。从这个对比中,可以很精准地看出少数族裔基本都是民主党的支持者,而美国本土白人基本都是共和党的支持者。在针对美国国内新冠疫情的经济救助上,两个党派也有很大的分歧。共和党内保守派(Conserv)认为经济救助并不是非常急需的人居多,而共和党内的温和派和自由派(Mod/Lib)则认为救助是比较继续的;但是在民主党内,无论是保守派、温和派或自由派,都比较一致地认为救济是急需的。
在发放救济的前提条件上,民主党多数人觉得哪怕深陷债务陷阱,政府也要想办法帮助困难的群体;而共和党则觉得不能陷入太多。
当然了,美国债务陷阱不是一天两天的了,初哥不得不说民主党的圣母婊气质还是非常浓郁的。事实上民主、共和两党一直在救济这个问题上有很大分歧。根据皮尤研究中心2017年的调查,左图中,2017年53%的人认为“穷人生活困难是因为政府补助还远远不够”的比率,38%的人认为“穷人生活困难是因为太容易拿到政府补助而不去做其他事”的比率。而右图则代表了民主党和共和党的分歧,76%的民主党人(蓝线)认为“穷人生活困难是因为政府补助还远远不够”,而只有25%的共和党人(红线)这么认为。从1994年到2017年的统计可以看出,两大的分歧从1994年的21个百分点,扩大到了51个百分点。对于外交和军事对和平的影响力议题,也是如此。左图中,2017年有61%的人认为“达成和平的最佳方式是好的外交”,30%的人认为“达成和平的最好方式是军事压力”。右图中,在2017年,83%的民主党人更倾向于使用外交方式解决国际争端达成和平,而只有33%的共和党这么认为。两党的分歧从1994年的16个百分点,扩大到了2017年的50个百分点。黑人与白人种族平等方面,左图中,2017年有61%的人认为“需要继续促进黑人和白人间的平权”,35%的人认为“在黑人和白人平权上已经做了足够多的改变”。
右图中,在2017年,81%的民主党人认为““需要继续促进黑人和白人间的平权”,而在共和党只有36%的人这么认为。双方的分歧从1994年的27个百分点,扩大到了2017年的45个百分点。
移民问题上,两党的分歧扩大的简直没法看。左图中,在2017年,65%的人认为“移民通过他们的努力工作和聪明才智让美国更强大”,26%的人认为“移民通过占有工作、房产、医疗保险让美国负担更重”。右图中,在2017年,84%的民主党人认为“移民通过他们的努力工作和聪明才智让美国更强大”,而只有42%的共和党人这么认为。双方的分歧从1994年的2个百分点,扩大到了2017年的42个百分点。
在对待基督教信仰的问题上,双方的分歧也是逐步加大。左图中,在2017年,56%的人认为“相信上帝不是有道德的必要条件”,42%的人认为“相信上帝是有道德的必要条件”。右图中,在2017年,64%的民主党人认为“相信上帝不是有道德的必要条件”,而只有47%的共和党人这么认为。双方的分歧从2002年的2个百分点,扩大到了2017年的17个百分点。从信仰这点可以看出,民主党变得更加开放,而共和党变得更加保守了。
接下来的这个调查很有意思:美国的经济系统是更加公平了,还是不公平地偏袒强大的利益集团。
2017年时,50%民主党认为“美国的经济体制更加公平了”,而认为“经济体制不公平地偏袒强大的利益集团”的民主党只有46%。而82%的共和党则认为“经济体制不公平地偏袒强大的利益集团”,只有17%的共和党认为“美国的经济体制更加公平了”。
为什么说这个结果很有意思?是因为民主党一直是美国自由政治势力的急先锋,无论是在同性恋问题、还是在种族问题上,他们一贯认为美国的自由主义还不够。但是在经济体制问题上,民主党和共和党的角色却对调了!
为什么会这样?初哥觉得这是因为在21世纪后,对全球化持拥抱态度的新兴资本(互联网产业资本和金融资本)事实上在美国占有上风,旧资本(化石能源、军火)则在与新兴资本的较量过程中落得下风。而民主党,恰恰是新兴资本的代表,所以在新兴资本占优势的情况下,民主党觉得现有经济体制还不错。而旧的产业资本对经济体制偏向于新兴的资本不满(新兴资本去工业化摧毁旧资本的根基),因此理所当然地对现有经济体制不满。
在“达成理想”(make it)这个问题上,双方的分歧也很有意思。左图中,2017年,61%的人觉得“大多数人可以通过他们的辛勤工作达成梦想”,36%的人觉得“辛勤工作并不能保证大多数人的成功”,而在1994年,这两个比率分别是68%和30%,换句话说,想达成“美国梦”,越来越难了。
右图中,2017年,77%的共和党认为“大多数人可以通过他们的辛勤工作达成梦想”,这个比率比1994年的73%高了4个百分点。而共和党只有49%的人这么认为,比1994年的65%低了16个百分点。双方的差距也从1994年的8个百分点,扩大到了2017年的28个百分点。可以说,民主党人对美国梦却更加悲观了。如果结合上一个对经济体制的调查,就会发现民主党认为经济体制更加公平,但“美国梦”却更难以通过辛勤工作达成,这难道不是一种奇特的割裂么?!
相反的,共和党认为“辛勤工作就能达成美国梦”的人数竟然比1994年还要高,而这个神奇的转折发生在2017年,难道是因为当时懂王上台、激发了共和党选民的缘故?在重要的环境变化议题上,虽然两党对全球气候变暖这一判定的认同都有所上升,但相对于2006年的20个百分点差距,2017年这个差距仍然增加了一倍,达到了40个百分点。
两党在环境政策上的分歧依然巨大。在左图中,2017年,59%的人认为“严格执行环境法律法规可以不惜代价”,37%的人认为“严格的法律法规会过多地伤害就业和经济”。但是对比1994年的数据可以看出,美国人对就业和经济的担忧,在逐步高于对环境的担忧。在右图中,2017年,77%的民主党认为“严格执行环境法律法规可以不惜代价”,共和党中只有36%的人这么认为。双方的差距从1994年的8个百分点扩大到了2017年的41个百分点。民主党人把环境放在了第一位,而共和党人把就业和经济放在了第一位。这些如此巨大的差距,和两党的人员结构上有很大关系。根据美国公共信仰研究所(Public Religion Research Institute)的数据,在2016年时,共和党中白人基督徒占73%,而在民主党中白人基督徒只占29%。白人基督徒,是美利坚的主体民族的象征。可以说共和党是美国主体民族的最大代表。2020年特朗普竞选连任、以及后来发生的对国会的冲击,可以说是美国主体民族的一次类似于义和团似的自我救亡运动。民主党(下图蓝点)主要聚集在一些大城市,而共和党(下图红点)更多地分布在美国广袤的大地上。如同义和团运动一样,美国的共和党的铁粉们也走的是农村包围城市路线,只是这场救亡图存的运动,不知道会不会受制于白人较低的生育率,在几十年以后会不会硬生生在人口上被黑叔叔和西裔Amigo们超过,就不得而知了。
如果放我是共和党,我也闹心。民主党第一占据新兴资本、以及新兴资本所掌握的话语权优势,而且还可以作弊似的让大量非法移民洗白入籍投票。作为美利坚主体民族象征的白人基督徒生的少养的少、人口占比慢慢减少,一旦黑叔叔和西裔Amigo们在数量上超过白人基督徒,那么美利坚就真要翻天覆地了。这一变化,并非不可能在几十年的时间内发生。如果对比本文前面不同族群的新冠病毒感染率数据,初哥甚至在怀疑共和党是不是有意放任新冠病毒传播,以一种更加极端的方式控制少数族裔的人口数量?
新教福音派(Evangelical Protestant) 新教传统派(Mainline Protestant,希望没翻译错) 黑人新教派(Black Protestant)
2. 天主教(Catholics)4. 穆斯林(Muslims)
下面这张图有些复杂,横轴是各个教派,纵轴是在横轴眼中各个教派认为懂王对他们更好还是更不好。Helped是说懂王对他们更好,Not much difference是懂王对他们没什么改变,Hurt是懂王对他们伤害更大。可以看出,几乎所有宗教都觉得懂王对基督教福音派最好、犹太教次之,而对穆斯林的伤害最大。有趣的数据是黑人新教徒(Black Protestant)觉得懂王对自己也不好。结合起懂王是种族主义者的传闻,可以看出大概懂王把种族认同排在了宗教信仰认同之前。记得之前有很多移民美国的国人,觉得自己入了籍、信了基督、接受了美国文化,就变成了美国人,在这里被无情打脸了。原来人家还是种族认同大于文化认同的。这个结论,我们在下面的这个调查中可以得到确认。
这个调查是白人基督徒(White Christians)、黑人新教徒(Black Protestant)、西裔天主教徒(Hispanic Catholics)、犹太教徒(Jews)和没有宗教信仰的群体(Unaffiliated)的特朗普的评价。其中,白人基督徒对懂王的评价最正面。73%的人评价懂王聪明(Intelligent)、71%的人评价他为了理想而奋斗(Fights for what I believe in)、57%的人评价他诚实(Honest)、51%的人评价他道德正值(Morally upstanding)、40%的人评价他性情平和(even-tempered),77%的负面评价自私(Self-centered)在所有信仰中尚属中规中矩,45%的负面评价有偏见的(Prejudiced)是所有信仰中最低的,有64%的白人基督徒同意懂王的所作所为,是所有信仰中最高的。看了上面白人基督徒对懂王的评价,初哥都开始怀疑是不是和他们生活在同样一个世界了。诚实???道德政治???性情平和???OMG,这个世界太可怕……但是其他教派和信仰,给懂王的负面评价都比较高、正面评价都很低,同样的,也是黑叔叔对懂王的评价最低。看来黑叔叔们真的和懂王有莫大的仇怨。
对于82%的穆斯林来说,他们感觉在美国受到了来自于社会的歧视。对于犹太教,2019年的也比2016年的数据增长了20%。而基督教福音派,这个美国的多数教派,竟然也感觉到了歧视的增长。可以看出,从2016年到2019年短短的三年间,宗教、教派之间的分裂和歧视在不断加剧。而在基于党派的调查中,共和党竟然认为基督教福音派受到了和穆斯林差不多的歧视,美国穆斯林脑袋里一定是充满黑人问号的。而在民主党眼中,穆斯林所受到的歧视,要大大高于犹太教和基督教福音派。在这里,初哥并不能判断两党哪个更准确,只是看见两党在宗教的分歧上实在是鸿沟巨大。
那么,美国的信仰究竟是怎么分布的?根据ABC News和华盛顿邮报在2017年的调查,基本上是基督教(包括天主教、新教和其它派别)的各派别占了美国人口总数的72%,但这个数值和2003年的83%相比,已经下降了11%左右。在14年间,无信仰的人口扩大的9%左右,其它信仰的扩大了1%左右。
很多人感觉到美国境内穆斯林问题也比较严重,其实穆斯林、犹太教这些信仰占总人口的比重实在是不高。虽说占总人口的比重不高,但如果我们看一看美国国会中的宗教信仰占比,又是另外一番景象。2019年皮尤研究中心最新的调查中展示,第116届国会中,众议院(House)中犹太教信仰占到了6%,参议院(Senate)中犹太教信仰占到了8.8%。考虑到2017年的调查中,这些少数信仰只占人口总数的5%,犹太人的势力在美国国会中可见一斑。但是,如果从受教育程度上看,美国拥有宗教信仰的人群又是另外一番景象。受教育程度最高的,竟然是印度教(Hindus)!印度教信仰的人群中,96%都拥有大学文凭(collage degrees)。初哥觉得这是因为在印度接受了高等教育的印度人,在国内发展的空间很小,又因为拥有英语母语的优势,所以都喜欢往美国跑,造成跑来美国的印度人大多都拥有高学历。而让人大跌眼镜的,基督教人群拥有大学文凭的人数最低,只有36%的人拥有大学文凭,甚至低于全美平均值39%!比在美国最受歧视的穆斯林的54%还要低19%!全美的所有人群中,只有基督教人群的学历是低于全美平均的!
如果我们换一个角度看,就是全美64%的基督教徒只有高中及以下文凭,而这个群体,恰恰是美国人数最多、最主流的信仰群体。一个最主流的群体,教育水平竟然是如此之差,难怪近几年美国出了这么多幺蛾子。让我们再进一步地审视一下主流基督徒这个群体。在这个群体中,认为科学和信仰冲突的,竟然占到了35%!让我们以美国3.3亿人口计算,其中72%是基督徒,基督徒中35%又认为科学和信仰存在冲突,算下来是8316万人,和拜登当选的普选票数差不多!嗯,现在可以理解在美国为什么那么多人到现在还在吵着要不要带口罩、散播新冠阴谋论、怀疑5G传播新冠了吧……基督教信仰除了影响对科学的认同外,对法治的认同也有影响。有几乎一半的美国人觉得《圣经》应该对美国法律或多或少产生影响——23%的人选择产生很多影响,26%的人选择产生一些影响,加起来一共是49%(下图上半部)。也就是说,约有1.62亿美国人觉得《圣经》应该对美国法律产生或多或少产生影响!看到这里,不禁又要给美国宣扬的“民主与法制”打一个大大的问号了。
在“当《圣经》与人民意志相冲突时,哪个应该对美国法律产生更多影响”这个问题上,有28%的人选择了《圣经》应该产生更多的影响,也就是有接近三分之一、共9240万人觉得《圣经》应该凌驾于人民的意志之上。社会各方面分裂程度的加剧,给美国埋下了衰落的种子,有一些分裂是无法量化统计的,比如家庭的分裂。随着政治、宗教认同的分裂,有很多美国家庭内部也产生了分裂。父母支持保守的共和党、儿女支持开放的民主党的情况并不少见。这两天就发生了一件很有意思的事:一个美国女孩之前要参加黑命贵(BLM)游行,结果她的父母强烈制止了她,让她不要参加“暴力示威”。结果在冲击国会事件发生后,她竟然在电视上看到了她妈,然后她毫不犹豫地向政府举报了她妈参加冲击了国会的事,并且在社交媒体上不无嘲讽地说:当初你跟我说不要参加暴力游行,你怎么跑去冲击国会了?
家庭,一般是一个人最安全、最舒适、也是最后的避风港。而在这个避风港之中,竟然都能因为政治观点的分歧,而出现了明显的撕裂、女儿告发母亲,从侧面反映了美国的社会撕裂已经传导到了社会生活的基本单位——家庭。作为家庭中的一份子,每一个人都是一个复杂的个体,在现实生活中受到各种思潮的左右。只有当思潮的分化程度非常高的时候,才容易因为价值观的高度不一致、而产生这种激烈的冲突。
美国作为一个以基督教为主体的移民国家,本应是应该更加开放和包容,但近年来社会矛盾累积、社会分裂加剧,不得不给我们也敲响了警钟。1. 上世纪九十年代初苏联解体,美国人认为来到了历史的终结,自大和自傲让他们失去了前进的目标。2. 另外一方面也是因为苏联解体,美国人觉得自己的国力无比强大,又失去了苏联的制约,让美国的霸权主义行径可以更加地肆无忌惮。
3. 互联网资本和金融资本带来的无序的自由化,各种思潮对美国传统的基督教价值观产生了强烈的冲击。4. 简单多数票的选举制度不能很好地照顾到少数群体的利益,尽管这个少数群体只是比多数群体少一点点人而已。
5. 两党轮替的政治制度让一个长远的发展规划很难得以实施,大家越来越专注眼下的利益,而忽视了长远的发展。6. 随着自由主义的盛行,主流价值观逐渐娱乐化,失去了基督教核心的价值观很难凝聚国民。7. 新旧资本产生了激烈的碰撞,新兴资本因为贪婪没有很好地照顾到整体国民的利益,增大了贫富差距、撕裂了族群和社会。8. 选出了一个不负责任、只会甩锅的总统,只会从商业经验出发极限施压,却没有大的政治智慧。上面的7条可以作为提纲,初哥有空了再写一篇详细的解析。雪崩之下,没有一片雪花是无辜的,无论是美国政府、企业、各种团体还是国民,都或多或少地需要对美国社会的撕裂负责。而美国社会撕裂的现状,给我们带来了一个启示,就是在社会发展的过程中,必须兼顾大多数人的利益,不能因为51%和49%只有2%的差距,就抛弃掉49%的整体利益。怎样兼容并蓄、弥合分歧、共同发展、共同进步、共同富裕,是我们在如今这个风云巨变的年代,需要深层次考虑的最重要的问题。